[原神]蒙德情话(28)

作者:不想种地 阅读记录

接连不断的水珠让蹙起了眉头。

昔寒擦头发的手一轻,毛巾被温迪抽了出去,

“欸——?”

“别动。”温迪将毛巾放在一边,瞥了眼不知所措的昔寒,

暖风在温迪的掌中盘桓,他拿起一旁木梳,

当梳子与头皮触碰的酥麻感一瞬间沿着脊椎滑下的时候,昔寒终于意识到,温迪是在给自己吹头发。

距离很近,

很近,

真的很近,

他就坐在她的身后,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女孩的头发上,呼吸随着风声一同起伏,

一下一下,认真又专注地,

花香逐渐浓郁,

暖风与潮气的氛围下,昔寒坐不住几秒就想站起来,

肩头一沉,她被他按下,紧接着话语就在耳边响起,

不是贴着耳朵,可那样的距离下,足够让人听的心里发痒,

“昔寒小姐自己能弄干头发吗?”他声音慵懒自然,又带着点坏,

可听起来就是单纯地、不掺杂念地,只是想帮她弄干头发。

明明表白的人是他,现在突破安全距离的也是他,

可现在这倒显得昔寒心里有鬼,

她顿了顿,温迪说得也确实是那么回事,

璃月不像蒙徳,有暖风设备,

她之前没钱住客栈于是忽略了这一点,

不然她也不会洗头。

现在人家有神之眼,又在帮助她,

昔寒自我反省,不该将温迪这个有爱心的少年往不怀好意的地方想,

适应了一会后,昔寒开始和温迪聊起来等会该怎么睡觉的问题,

温迪的手一下下穿过昔寒的发丝,暖风不停,他看着女孩的脸颊,“这没什么为难的。”

第24章

紧贴的后背

热风顺着发丝流窜到脖颈,一瞬间,带起一阵酥麻,

昔寒喉咙有点痒,她想倒一杯水来喝上一口,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反倒动弹不得,

温迪的指腹在她的头上来回反复地摩挲着,

屋外是风声,和树叶的声音,深夜的望舒客栈的客房几乎都已经熄灯,只有顶层的这一间还亮着昏黄的暖光,

魈途经荻花洲时在正对着客栈的大树下看见了钟离,

他身姿端庄,神态从容却又不乏威严,

“帝君。”

“嗯。”

魈将刚刚在客栈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钟离,

青年长衣落拓,他淡淡地道了句“知晓了”,而后转过身,背对着望舒客栈的灯光,走向璃月港永不阑珊的夜色。

*

“其实昔寒小姐不用这般苦恼。”温迪指尖的动作停顿,他试了下女孩的发尾,干得差不多了,

但是昔寒看不见头发,干着还是湿着她一无所知,

出于私心,少年犹豫一下,继续用风给她吹着,

花香也随着逐渐升高的温度愈发浓郁,

昔寒微微侧脸,“温迪是有什么想法吗?”

呢喃着的轻语、不断的微风、暖融融的氛围,让她不知不觉间就放松了身骨,软软地打了一个哈欠。

温迪见她眼角因为困倦而噙着的泪水,笑了一下,觉得这姑娘真的很迟钝:“昔寒,我不像你,我有神之眼,客栈那边就有个锚点,我只要一瞬间就可以传送到璃月港。”

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将昔寒的头皮按得愈发酥麻,见女孩因为自己的动作脸颊逐渐泛红,担心她又想逃跑,温迪轻轻地揉了一下后,又恢复之前的力度,

“这样按按能放松神经,昔寒小姐哪天累了,可以这样自己按。”温迪解释着自己的刚刚的行为,而后看着女孩的侧脸,以及那疑惑的表情,继续刚才的话,

“我今晚可以去万民堂或者三碗不过港休息,昔寒就放心占着这一张大床就好。”他扬了下嘴角,手中的风停下,绕到昔寒面前,蹲下,抬头看女孩的脸,

调侃着:“昔寒小姐要是实在不想我走,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话,我也是不介意通睡一张床的。”

看着温迪盈着笑意的眼尾,明明暖风已经停了,昔寒的脸却更热了,

荒唐,实在是荒唐,

这…这可以说是调戏老人家了。

昔寒自认为还算是思想开明跟得上时代步伐的人,怎么一到少年吟游诗人这里,总是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羞愤之余,昔寒意识到了她一直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她没有神之眼,用不了传送锚点,习惯了靠自己的双脚的她在温迪提出一起同行去看老友的时候,忽略了温迪是有神之眼的,

也就是说,他明明是可以用锚点的,却故意留下来跟自己跋山涉水?

那日,西风大教堂,酒精漫卷着无名百花团簇的告白又重现在眼前,

而从严寒的冬日再到春苏的现在,温迪一直都默默地陪在自己的身边,

每日都能在酒馆看他的弹奏的身影,以及那一首首熟悉或者不熟悉的歌声与店里的酒香融合,成了一种习惯。

他告白于他们的第三次见面,

昔寒不理解少年的钟情,只当这是年轻的气盛,

可如今,她脑海中却有了一个比现在温迪所言更为荒唐的想法,

难道少年的告白,是认真的?

所以看望朋友是借口,

他只是想陪着自己一起来?

“温迪。”

“嗯?”少年看向她的目光柔和,

“你可以用锚点的,所以你当时可以自己走的。”昔寒叹了口气,她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最后只轻轻地告诉蹲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他们一个是在过去的时间里刻舟求剑的短命长生种,一个是和风和雨共同自由的尘世诗人,

不相干的人,无论如何都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所以,又何必浪费过多的感情呢?

少年散开着的发梢在她的眼眸间晃动,一如经历了整个寒冬的河面上乍起的春风,

温迪看着昔寒,忽地笑起来,朝气盈满了眼眸,风起更甚,“昔寒小姐又在胡思乱想了。”

浅灰色的衬衫上印着不浅也不深的水渍,是给昔寒吹头发时碰上去的,刚刚好在胸口的位置,

昔寒看了一瞬,同样的位置上,昔寒是那颗风元素印,

温迪想将昔寒垂下的长发撩起,可手指动了一下,又克制地收了回去,

“昔寒小姐,我确实有朋友在璃月啊。”

比如某个和自己一样披着马甲的街溜子。

听到这话,昔寒微微歪了下头,柔顺的长发就势往旁边落下,

温迪的视线落在她的长发上,指尖浮起刚刚触碰到长发时的感觉,他喉咙动了动,似有不舍地别开眷恋的目光,

继续大方说道:“不过,我真的很担心昔寒一个姑娘家的在外面远行,你说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以后还去哪讨免费的酒来喝呢。”

少年的声音缱绻绵软带有点孩子气,昔寒被他逗得微微一笑,

不论如何,温迪给他自己找了一个好的理由,昔寒只当这是他真实的想法,也当给自己找了一个心安的借口。

她对温迪说:“原来是这样啊,那回去后我将新酿的茶酒分你一些,当做你这一路护送的报酬,好不好?”

温迪笑着应下,“不过昔寒小姐可别跟玛格丽特说哦,我可不想回去再被她暗中抨击了。”

昔寒微笑着点头,她拉过一旁的板凳,示意温迪坐下,“你怎么总喜欢蹲着。”

“因为我想让昔寒小姐能记住我的脸。”

“啊啦?”昔寒下意识地低头,正对上少年的目光,他笑着,而从这个角度看去,少年的神貌一览无余。

“温迪,你又逗我。”

“哪有,”温迪站起来,看了眼板凳,并没有坐下,“昔寒小姐早些休息吧,我们明早见,对了你想吃璃月的早点吗?我给你带豆沙包?”

从目的地给自己带吃的,然后又陪自己去目的地,这种感觉怎么都有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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