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紫(569)

打开信,信里还夹着包药粉,信中也只有寥寥数语,写明了药粉的用途。

窦昭脸上火辣辣地烧。

那药粉,是宫中的燕喜嬷嬷给房事受伤的女子所用的。

该死的宋墨,他不会弄得宫中的人都知道了吧?

心里虽然这样的懊恼,却又始终坚信,宋墨不会到处乱嚷嚷。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窦昭恨不立刻就能见到宋墨。

不知道宋墨这个时候在干什么?

她想着宋墨,宋墨也在想着她。

值房的c黄板很硬,像这样的硬板c黄他已经睡了七、八年,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硌得慌。

他想到窦昭的身体。

那么的柔软温暖。

还有她泛着潮红的面孔……眼睛湿漉漉的,像要滴出水来……凌乱的青丝,汗湿着贴在白皙的额头上……

他觉得全身的血液又都朝着下身涌去,硬得让他生疼。

昨天晚上他不应该那样对待窦昭。

可他太想得到她了。

想让她成为他的。

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

他明天晚上还得在宫里住一晚,后天酉时才能出宫。回去的时候要不要买点什么东西给窦昭赔不是呢?

宋墨有些拿不定主意。

有侍卫进来禀道:“大人,景国公府的张三爷要见您。”

能当侍卫的,出身都不低,彼此间多半都认识。

宋墨去了西直门。

张续明迎了上来,低声道:“今天一早,吏部的文书到了。”他朝着宋墨使眼色,“那件事成了。”

动作还挺快的!

宋墨冷笑,和张续明说了几句闲话,就各自散了。

他慢慢地往乾清宫走去,思忖着让谁去怂恿原丘灵卫千户的家眷去大理寺告状比较好。

一开始就得不到,不过是失望罢了。

得而复失,会感觉更痛苦些。

特别是因此而惹上了官司,不仅失去了官职,还可能会丢掉性命,想必那痛苦就更强烈些。

窦昭却在这个时候被宋宜春叫去了樨香园。

“我奉皇上之命巡视宣同,要去半个月。”他望着穿着大方得体,神色不亢不卑的儿媳妇,他心里就有些烦躁,“你年纪轻轻的,什么也不懂,我请了你大伯母过来协理英国公府的中馈,你待你大伯母,要如同亲婆母,事事都要听从于她,万不可自作主张!”

窦昭恭敬地应“是”,退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宋大太太领着谭氏和一个嬷嬷、两个丫鬟,带着长辈特有的趾高气扬进了英国公府,从英国公手里接过了英国公府的对牌,她坐在了以前蒋氏用来示下的上房花厅里,并让人请窦昭过去说话。

窦昭应了一声“知道了”,去了小花园的花棚。

宋墨是说做就做的性子,已从花台请了两个媳妇子专伺花棚的事,水萝卜和小黄瓜都已种下。

窦昭赏了两个负责花棚的媳妇子每人两个上等的封红。

两个媳妇子谢了又谢。

宋大太太派的人过来催窦昭:“……大太太和管事妈妈们都等着夫人过去商量这几天主持中馈的事呢!”

窦昭头也没抬,拍了拍并没有尘土的衣摆,淡淡地道:“你去跟大太太说,家里的事自有惯例,只要照着惯例行事,就不会有错,用不着商量。自我婆婆病逝之后,家里一直没有主持中馈的人,也没见家里出什么乱子。”又怕来人畏惧大太太有宋宜春的尚方宝剑,不敢说话,叫了素心和她一起去,并道:“把我的话跟大太太说清楚了,别不知好歹地在那里乱比划。”最后一句,却是说给来人听的,好让她把这话传出去,让府里的人都知道自己的态度。

素心笑着奉命而去。

窦昭回了屋,换了件衣裳躺在c黄上看书。

又有媳妇子过来禀道:“夫人,国公爷请您过去说话。”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窦昭“嗯”了一声,让那媳妇子在外面等:“我换件衣裳就过去。”

这是最基本的礼仪,那媳妇子自然是恭敬地应“是”,等在外面。

窦昭继续看书,直到素心回来。

“大太太气得嘴都歪了。”素心笑着低声禀道,“立刻派了人去禀告国公爷。”

窦昭笑道:“所以要叫我去训话。”

她放下书,带着素心和素兰去了樨香院。

只是这一番耽搁,宋宜春已启程在即,他刚刚训斥了低眉顺眼的窦昭几句,吕正就走了进来:“国公爷,吉时已到。”

宋宜春只得打住,由宋翰和窦昭等人送到了大门口,登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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