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场灼烧(114)

作者:枫雩也 阅读记录

“不,不会变成这样的。”厉烜无意识的捏紧了放在餐桌下的手,“傅成喻,你要相信我啊。当时是你答应牵起我的手,现在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要食言吗,你答应我的事情都不作数了吗?”

厉烜同样深陷在傅成喻的亲手给她喂下的毒药里,傅成喻带给她的激情与爱欲、胜利和荣耀、苦涩与前行交织谱写了这几个月厉烜人生歌曲的旋律。这些失落后,带来的痛苦是彻夜不能消弭的。

一旦知晓有一个人是自己真正值得飞蛾扑火一般去爱的,牺牲就变得不值一提。

“成喻,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才会让你好受一点?”厉烜已经能猜测到傅成喻的下一句话是什么,只不过她几乎是在自欺欺人,用近乎祈求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厉烜,我们分手吧。”傅成喻把头别开,她面对不了厉烜太过于灼热的目光,那样会彻烧灼她的心脏,粉碎成灰末,“这几个月如梦似幻,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就给彼此留一个体面的结局,好吗?”

“不行,我不同意……”厉烜心如刀割,已经预料到傅成喻会说什么,可当铡刀真正落下的时候,厉烜才明白什么叫绝望。

她看着傅成喻决绝的面孔,不可置信地摇头,几乎是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这几句话,“我不同意,傅成喻,当初是你选择牵我我的手的,你现在说不要我就不要了?”

厉烜的情绪几乎从未如此接近失控,心中也从未如此失落。她以为自己可以和傅成喻走得很远,她以为傅成喻可以全心全意的相信她,她以为两人甚至可以……

傅成喻站起身,走到厉烜身后,将手搭在厉烜的肩膀上,像是最后一次感受眼前人身上的温度一般不舍。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厉烜。你理解我的,以后我有我的路要走,你也有你更广阔的人生要闯荡。当初我们都以为我们是在一个世界的人……”

她强压着把傅成喻禁锢起来锁在屋里的阴暗的欲孽,缓缓垂眸,打断了傅成喻,声音里都是沙哑:“你要说我们其实不是一路人吗?可我们从来没有过争吵,你也从来没有说过我有什么不好。”

“就是因为你太好了,而我还不够好,所以我不想破坏了你可以更好的生活。”傅成喻带着无比厚重的悲悯开口,“厉烜……”

傅成喻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嘴唇一凉,双手被厉烜单手紧紧地禁锢在头顶,抵锁在白墙与厉烜的身躯中间。

她被厉烜锁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可是心脏仿佛坐在一架正在向烈火灰烬中俯冲的飞机上,厉烜的泪水落在她的脸颊上喝她的心脏交融,那不是一场梅雨,那是厉烜落下的狂乱而又缠痛不舍地吻。

她吻她,她像一条毒蛇钻进了她空荡荡的心里,随后反锁上她的心门。一吻足以让傅成喻心甘情愿得堕落在这里。

“傅成喻,你真的要走吗?”

傅成喻被厉烜缠得难以呼吸,用力拉开一点距离,随后左手反扣住厉烜的右肩,扣在墙上,眼前人一下转换了位置。

厉烜在情欲宣泄时喜欢要她坐在沙发上,用她灼热的吻像朝圣一样吻遍傅成喻每一处可爱的地方,再轻轻牵起傅成喻足够渴望足够兴奋的手,带她飞入巢中……傅成喻学厉烜的样子,她的吻轻轻落在厉烜的脸颊上,一路向上吻去了她的泪水,直到那一双多情勾人的眼睛。

“你不会舍得把我毁掉的,是不是?”傅成喻对上厉烜红红的眼睛,两人的鼻子几乎是凑在了一起。

厉烜转过头去,不忍和傅成喻对视,生怕自己反悔,她胸口起伏,眼神中一片茫然无措。

“那就分手吧,如你所愿。”厉烜举起颤抖的手,推开傅成喻,头轻轻靠在白墙上,她的叹息微不可察,“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陌路人了吗?”

几个小时前,这面墙上还贴着她为傅成喻的生日而准备的气球。而现在,在厉烜想象中最温情的地方,傅成喻说出了最无比残忍的话。

“来日方长,或许我们会在某一个岔路口重逢呢?”傅成喻苦笑,嘴角勉强提起一点弧度,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帆布包,深吸一口气,朝门口走去。

“傅成喻。”厉烜看着傅成喻无比冷硬果决的背影,不由得再次喊了出她的名字,“祝你二十八岁生日快乐,往后的每一天,要更加快乐。”

傅成喻背对着厉烜,不忍回头,泪水在她决定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就决了堤,她强撑着,只是点点头,轻声说:“好……厉烜,再见了。”

那一条连衣裙,终究还是冰冷地藏在厉烜的衣柜深处,不曾与主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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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起源

91

傅成喻离开后的整整第一个星期,厉烜带着赵佳佳吃遍了全上海的馆子,赵佳佳是活生生胖了好几斤,但厉烜还是什么都吃不下,肌肉含量蹭蹭蹭往下掉,去拍摄7月时尚杂志的时候化妆师都感叹厉烜作为运动员来说,和之前一对比,实在是瘦得有点过分了。

“喂?物业是吧,你让保安把那个穿着一身黑戴着蓝色鸭舌帽体重重大一吨的像死了亲爹一样的狗崽子叉出去行吗?这小兔崽子他妈的在小区大门口晃悠好几天了,我看着眼晕,他没事不如找个厂进去拧拧螺丝位社会做出点贡献行吗!”

厉烜在阳台上用啤酒浇花,她这几天总是能看到孙浩在大门口晃荡,忍无可忍打电话给物业投诉,“什么?你管不了?我每个月付这么贵的物业费你告诉你管不了?得了,你看着办吧!”

赵佳佳知道厉烜应该是和傅成喻分手了,每天不定时脾气暴躁,半夜就是流泪猫猫头的样子窝在被子里一言不发。

看厉烜的样子,应该是被甩了的那一个,整个人消沉地不得了,原本滴酒不沾的她买了两大箱啤酒,开了一瓶尝一口觉得无比难喝,全倒花盆里了,原来阳台上欣欣向荣的几朵向日葵全喝醉了酒,醉死了。

赵佳佳照例给厉烜送早午饭健康餐,一进门看到厉烜横倒在沙发上,脚边是两个酒瓶子,以为厉烜终于破了戒,喊了厉烜几声没有反应,吓得肝肠寸断,当即就打电话叫来了厉焉过来管管厉烜。谁知道厉焉这个急性子问了赵佳佳事情原委之后,直接一个飞的,第二天一大早就从北京杀到上海。

此时此刻,厉焉母女沉默地坐在沙发的两端,客厅的气氛凝固到结冰。

终于是厉焉先打破僵局,指了指茶几上的啤酒:“厉烜,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一桌的酒瓶子是怎么回事?”

“妈,我没喝酒……”厉烜低着头,厉焉明显是生气了,直接叫她的全名,而她一生气厉烜就和全天下怕妈的小孩一样,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厉焉提高音量:“那是鬼喝的?”

厉焉从来都是禁止厉烜喝酒的,所谓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在厉烜这里就演变成了只要是会开车的人就不应该喝酒。厉烜十七八岁的时候在德国和一帮狐朋狗友开派对被拉着灌了两杯啤的,正好被厉焉突击检查到,当即拉回家就是一顿爱的教育。

“我买来浇花的……”厉烜委屈地说,“真的只喝了一口,太难喝喝不下去,就倒花盆里了。”

厉烜这话诚实,阳台上一片枯死的植物就是最好的证明。

厉焉顿时气到无语了,都不知道说厉烜什么好:“不是……厉烜,你这段时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没有半点自律的样子!”

“妈,我和傅成喻分手了。”厉烜还是不敢抬头看站起来在房间里到处走的厉焉,知道自己妈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的样子都恨不得拿衣架来抽她,“您得允许我借酒消愁吧。”

“分手,谁还没分手过了?”厉焉恨铁不成钢地抽出一个软保证往厉烜飞去,结果被厉烜直接一个预判拿住,厉烜把抱枕顶在头上,全当头盔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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