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场灼烧(99)

作者:枫雩也 阅读记录

我从晚开始,自己站稳,不对外索求,只是陈述我自己。

我很想念你,这几天已经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但这三个字我又总是不好意思轻易地说出口,已经不知道如何去描述想念你的滋味。早起看镜子里自己和从前完全不一样的容貌(主要是面黄肌瘦了许多),就要在心里偷偷问自己,如果我的容貌大改了许多,灵魂也与之前大相径庭,你是否还会爱我?

所幸得到了你的答案,是在每天都爱上我一次,这样我可以放下心来,不用担心你到底是怎么样地爱我了。不和你联系的这几天里,我的灵魂在发狂,在声嘶力竭地吼叫。想你了,在心中写下会比我亲口说出来容易一点,也更加珍重一点。

我妈说我是已经沉到了你的迷魂夺命阵里了,她说的一点错没有。我想是个已经掉入你为我编织的大海里的溺水者,知道明明前方有那么多危险,还是要如痴如醉地下沉,甘之如饴。

我沉醉在你谈及理想时候的和荧星一样的明眸里,沉醉在那夜的缱绻激情中,沉醉在有你的世界。我自私的基因想要把你锁在我的身边,只在我目之所及处活动,不想再让你当干危险的事情。但你抱住我的时候,你对生命的热情把我烫醒了,然后我浑浑噩噩且自私的我,从一个夺命迷魂阵心甘情愿地走到了另一个去,和你一起那么有热情,那么傻。

我不能忘怀从蒙马特高地而上的黄昏,而下的那一个夜晚。我很用力地告诉你,我想和你度过世界末日的最后一分钟。你的眼睛从那么亮,闪着光芒,千里之外的超新星爆炸都不值一提了,注视着我,栏杆外的巴黎天色从紫粉色到了夜幕低垂。我如何能不想你?

当我背亲近的人推入了火海边缘,我想过切断我们的关系来自救,但一看到你,打上石膏,穿成这样带着花来勾引的我的时候,我就决心要拉着你一起跳火海了。

你依旧愿意给我爱的拥抱,勾指起誓,我就算到了地狱火海里也不会忘记你饱含爱意的细微的动作,和决意爱的勇气与坚定。其实每一回要面对更成熟的时候,都感觉你确确实实就站在我的身后,只是我自欺欺人,说你不在而已。

怎么样,我是不是相当自私,我知道我一日没有办法和她切断关系,我们就一日不能安定,这样会让我们两个都遍体鳞伤。

Chole和我说,人生是由一大堆偶然性堆起来的,没有什么是会必然发生的。我总是想反驳她,但好像又找不出具体的例子。我的每一个选择都是理性分析的,但问我内心深处,怎么不是一场祈求运气女神站在我身后的豪赌呢?

其实我的私心还是最喜欢和你一起坐飞机的时光,那是绝对属于我们两个人的静谧。没有别人(主要是手机)打扰,可以心安理得地关机,短暂沉入我们的世界。和你一起搭飞机的次数居然屈指可数,但居然已经和你一起走过世界的那么多角落了,真是不可意思。上海、巴黎、伦敦、墨尔本、慕尼黑……我还想听机长报告纽约到了、南非到了、新加坡到了……其实只是想和你一起而已,不论干什么都好。

厉烜,不论发生了什么,都要紧紧地抓住我,别让我逃走了。

“You dont ever have to be stronger than you really are,

你不必要刻意比本真的自己更加强,

When you're lying in my arms,

当你就躺在我的臂弯,

Baby, you don't ever have to,

亲爱的 你不必要这样,

Go faster than your fastest pace or faster than my fastest cars,

不必要比你最快的步伐更快 或快过我最快的那一辆车,

I shouldn't have done it but I read it in your letter,

我本不该这样告诉你 但我却从你的来信中读到,

I'll pick you up,

我会来接你,

If you come back to Paris car,just hit me up,

若你已回到巴黎的火车上 请致电于我

Cause this is crazy love,I'll catch you on the flipside,

我会在故事的另一面与你相遇。”

晚安,厉烜,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氧气。

傅成喻

——

“感谢各位旅客选择申沪航空公司,本次航班将从巴黎戴高乐机场飞往上海虹桥机场,飞行时长预计八小时,落地时间预计北京时间凌晨两点。请各位调直座位椅背,收起小桌板……”空姐的甜美声音从广播喇叭中传来。

傅成喻自掏腰包给傅长东和钱景岚定了个稍微宽敞一点的商务座,这是夫妻二人头一次坐到商务座,钱景岚调节好了椅子,换上了拖鞋。

“这商务座感觉还真是不一样,你说是吧。”傅长东说。他坐在钱景岚的右手边,两人隔开了一个走廊过道,有些距离。

“还真是,女儿给我俩订的这个座位还真是不错。老傅啊,但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

“不踏实什么?女儿的事儿你就别再操心啦,听我的。飞机上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我俩郭我俩的日子去。”傅长东宽慰说,“难得坐一次这么舒服的座位,我要好好休息的,不然女儿不是白花了这么多钱?”

“你就是个财迷。”钱景岚感觉自己胸口始终有一口气喘不上来,心尖尖也有些疼,不过不是很碍事,她也就没在意,“睡了,睡了。”

钱景岚转头一看,傅长东已经戴上了眼罩,俨然一副享受睡眠的样子。

从巴黎飞往上海的航线按照既定规划稳稳如上万米高空,窗外依旧是黑夜,整个机舱陷入了静谧之中。

钱景岚这几天难以入眠,是靠持安眠药才能入睡的,而飞机上不允许携带这样的东西,加上飞机轻微的颠簸,她自然是无法入眠的。

她看向右手边的丈夫,整个人已经睡倒在了沙发里。

钱景岚起身,捂着心口去了卫生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晕机的原因,她站起来的那一下子头昏脑胀,整个人眼前发黑,几乎要往前栽倒。

药,药在哪里……钱景岚习惯性摸向自己的口袋,又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飞机上,身边怎么还会有药?

钱景岚反锁上了卫生间的门,现在整个机舱的人都在休息,稍微占用厕所久一点应该也没有关系的吧,钱景岚如此想。

“女士,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一个正在轮替值班的空姐被商务舱的女乘客叫了来。

“我想问问这个卫生间是坏了吗?怎么半个多小时了还是红着的啊?”女乘客指着商务座的卫生间红色指示灯。

“好的女士,一般指示灯是红色的话说明卫生间正在被使用,请您在耐心等等。”空姐礼貌说。

女乘客皱起了眉头;“不是我要使用卫生间,我就是注意到这个红灯已经亮了半个多小时了,是不是有人在里面需要帮助?”

大半夜的情况下难得还有乘客会这么细心,空姐意识到了问题,巡视商务座,只有一个空位。

“谢谢您,我会联系乘务长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的。”

空姐和乘务长报告情况后分头行动,乘务长负责去敲了卫生间的门。空姐走到钱景岚的座位边上,叫醒了傅长东:“先生您好,请问坐在您左手边的钱女士是不是在半个多小时前使用了卫生间,然后一直没有回到座位?”

傅长东看向左边空空如也的座位,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状况,一头雾水地问:“怎么了?刚刚我在睡觉,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去过卫生间啊。”

“小郑!快过来!有女士晕倒了!”乘务长见没有人应答,强行从外开门确认安全,结果一推门就看见钱景岚晕坐在洗手台边的凳子上。

傅长东听见乘务长的喊话,吓得浑身冷汗都冒了出来,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跌跌撞撞地跑到卫生间门口。

“先生,先生让一下!”一个身材比较高大的乘务人员冲到卫生间里把钱景岚背了出来,一探鼻息,还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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