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gl)(91)

作者:进击的小馄饨 阅读记录

周洲被拖去了水房,用水管冲洗干净血迹,周洲的头又被按进了水槽里,水倒灌进了鼻腔,周洲不停的扑腾却没有丝毫用处。直到她以为自己就将这么死去,她被松开来。她跪坐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说。

“没用的……我是不会承认的。”

葛刚抬起了她的脸。

“你好像还很骄傲?”周洲脸上的笑令他愤怒。

周洲呛出一口水说:“我不躲避,我昂首挺胸。我为我自己自豪”

“还自豪?你有什么可自豪的?”

“我直面我自己。我认真生活,努力学习努力工作,我笑对众人从不苛责他人。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自豪。不像你!用这样的手段维生,你都不觉得丢同行的脸吗?你除了折磨我还有别的本事没有?”

周洲被打到虚脱,她一向脾性温和,此刻却眼带不屑。

“我喜欢同性没有错,有错的是你们这群狭隘的人妄图用陈腐的内容治疗根本不存在的病症。这是恐同,是病,得治。”周洲学习着葛刚的口头禅。

“你瞧好了,我有的是办法治你!别的本事没有,折磨你的保管够。”

真的,管够。

作者有话说:

周洲的过去下一章就结束了。虽然一直是回忆,但是对我而言是很重要,也很虐心的部分。

话说原来有个演员也叫张萌= =。要不要给二傻该个名嘞?

张萌:你才二傻= =

嗯……张二傻这名不错- -。

第66章

葛刚无法再忍受她的‘小小叛逆’,为此她获得了新的待遇,禁闭。那是一个在地下一楼电击治疗室旁边楼梯下面的小黑房子,连最后的一丝光亮也被剥夺了,不……她的所有感官都被剥夺了,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这个小小的地方甚至没有角落,它全部都是角落,它的顶部低矮,甚至连周洲这样身高的人也无法站立,她只能匍匐着移动。

吃的东西从面对走廊的窗口塞进来,散发着奇异的臭味连猪食都不如。周洲不愿意吃。她被拉着头发拽到门口,整张脸被按入那个桶中。

在饭食进来的那片刻,就着那难得的光亮,周洲有机会看着表盘数着着,12个小时,又12个小时,到底是黑夜还是白天呢?她记不清了。

葛刚不会放过任何折磨她羞辱她的机会,她想喝水,就让她含着漏斗然后用水往里面灌。周洲被呛得一阵咳嗽。

在被关禁闭的同时,电击,催吐也没有停过,时间却是不定,更多的取决于葛刚的心情。这却给了周洲一种判断时间的方法,有治疗时就是白天,其他的就统统当做是黑夜吧。

为了‘治好’她葛刚也算是‘煞费苦心’。在被关进小黑屋的第二天,周洲除了原有的‘治疗方案’外又多加了一种‘治疗’:电针治疗。其实和电击没有什么区别。太阳穴、双手虎口分别被插进了电针。当电流通过周洲短小的身子整个绷直,几乎要进入眩晕。她口吐白沫在‘治疗’的间隙哭喊哀求。

“不要电了……别电了……求你……”

她颤抖着瑟缩着,躲进了小黑屋的最里面,每每要‘治疗’她都是被拖出来的。有时夜半惊醒她也忍不住颤抖。

她开始害怕一切与电相关的东西,那种滋味不但令她痛苦更令她恐惧。她甚至开始无法呼吸。与电流一道的是葛刚那张撕去了面具的脸。她害怕着颤抖着恐惧着。

可是令葛刚气愤的是,周洲从来没有真正对他妥协,她抱着自己的双手,抚摸着自己手上的表。

表,葛刚终于找到了击溃周洲的方法,他夺走了她的表,周洲哭喊着求他把表还给她。葛刚终于找到了成就感。

“承认那是病,我就还给你。”

周洲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拒绝了,这令葛刚有些挫败,可是没关系,他可以命令周洲做别的事情。

冰凉的冷水,硬得发臭的馒头,周洲竟然都笑着吃下去了。还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周洲不记得了,她也不想记得。

表被还给了周洲,葛刚扔给了她却又踩住了她捡表的左手。皮鞋底部碾压的疼痛让周洲皱了下眉,却没有吭出声。她捡起表盘来看,上面多了一道深深的碎痕,表带上沾上了血迹,怎么也擦不干净。表已经不走了,什么时候坏的周洲不知道。她拿着那只表跪在地上又哭又笑。这是她唯一的,唯一的支撑着她的东西。

周洲不是没想过要逃,可是没有机会,她甚至试过自残。在催吐的时候她藏起了小药瓶,打碎后,从地面摸索起碎片,玻璃渣子嵌进了手掌,她好不在意,在这混沌的地方疼痛更能让她清醒,用断面开始割着自己的手腕,因为太钝,于是她来来回回的磨蹭。按压着手臂,在完全黑暗的空间里,她终于感觉到血从左手手腕流出,将带着手表的手腕放在胸口,那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她并不想死,她曾经说过她要等一个人,她就一定会等。那个手表就是她活着的理由。这么做的理由不过是为了被送出去治疗罢了。她如愿以偿的看见葛刚从外面走了进来,把我送出去吧。

愿望落空,这里就是医院,周洲依然呆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没有别的事可做。她开始不停的回忆关于江雨的事,她既怕自己忘记,更怕自己迷失。

那些曾经令她痛苦难过的回忆都变成了甜蜜。无论什么与此刻相比都是幸福的美好的快乐的,就连江雨伤人的话也是。

江雨所有的话都在她脑海里不断重播,安抚的、友好的、伤人的那些话,在小黑屋里的那些时日,她好像一遍一遍地遇见江雨、分开、 再次遇见、分开。

这是一个狭小,漆黑,潮湿,寒冷,死寂的地下室。每一次的落锁声都带着绝望阴冷的气息。隔绝了所有阳光的地界,连空气都带着奇异味道。寒气入体,让周洲的关节时常感到疼痛,久而久之就连其他地方的骨头也痛了起来,并不剧烈,却异常地折磨人。

长期的殴打匍匐在地的摩擦令衣服支离破碎,肮脏带有臭味的狭小空间,除去每每见到就会令周洲颤抖的葛刚之外,只有蜘蛛老鼠还有其他不认识的爬虫类。

她也是爬虫类啊,自从进到小黑屋,她再没直立行走过。即使离开偶尔离开房间的催吐与电击也是……。她被按压在地面,只能以爬行的姿势移动。葛刚乐意羞辱她。

“谁允许你起来了吗?”

尖头皮鞋踩着她的背,不适还有尖锐触感轻敲。

“爬着。”

被重重地按压在地面,可以用力之处不过是手肘的滑动与脚步的蹬力。在并不光滑的地板上,她的手蹭出一道道血痕。

她已经很久没有说出过完整的话了,享有‘特殊待遇’的她见不到别的病人,治疗时与她接触的医护人员也都嘲讽地望着她,不会交流半个字。哦,对了,周洲还被下了禁令,除了是与不是之外的话都不能说的禁令,葛刚有1000种方法令她痛苦,令她害怕。葛刚不知从哪弄来的□□,滋滋作响。说话,会被电,行走会被电,一切不让葛刚顺意的行为,都躲不过一个字:电。

可是葛刚还是不能让她屈服,找不到能令她屈服的办法,找不到能让她承认那是病以及吐露出江雨半分的办法。

每一次电击开始前,葛刚都会问她“是病吗?”简单的三个字,问什么他们都懂。

周洲会像人猿一样用四肢爬进角落,她说:“不”……不,别电了,求你。这是周洲仅有的还能说出口的话。

在电击椅上葛刚也会给她时间思考,是还是不是。周洲的答案没有变过,尽管她看见视频已经不需要电击和催吐也会习惯性呕吐,尽管只要听见电流滋滋的声音周洲就会恐惧到难以呼吸,但是周洲依然没有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周洲的脑海里飘过了一个数字:1984。在这个狭小空间里葛刚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然而她绝对不会放弃说2+2=4的自由,也绝对不会放弃想爱谁就爱谁的自由。

上一篇:佳人应是配美人 下一篇:又一年夏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