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娇媳(6)

作者:九月篝火 阅读记录

瞧见她从外面回来脸色很难看,吹胡子瞪眼睛,没个好脸给她。

“去哪了?现在才回来。”

徐若云就怕被抓到,所以早就想好借口了,“堂姐送了礼给我,所以想给堂姐绣个手帕。”

这个理由,徐成义勉强接受,他脸色好看电,又问她:“我问你,昨天去找孙公子了吗?”

她轻颤下,很快镇定,“去了,但是半路摔了一跤,把裙子弄脏了,我就先回来了。”

徐成义伸手指她,又无奈放下,想训两句,奈何看着那楚楚可怜的眼说不出话来。仔细一想,裙子弄脏了,确实不适合出现在孙启良面前,有失端庄。

徐成义叹气,板着脸说道:“罢了,等过几日天气暖和了,让你堂姐带你们去打马球,孙公子也去,你跟他多接触接触。”

“等亲事定了,为父的心事也就放下了。”

徐若云一口气喘不上来,红润的唇白了几分,她沉默须臾,怯怯开口:“爹,大伯对堂姐的亲事满意吗?”

“还用问。”徐成义抬头看她,有些眼红的说道:“你大伯成天把未来女婿挂在嘴边,夸他有礼懂事,日后必成大器,家财万贯,若珍进门就是享福的。”

徐若云听着不是滋味,若是大伯知道郑显超的事,还会这样想吗?

她不知道。

“那爹,您觉得郑公子如何?品行端正吗?”

徐成义诧异,不知女儿为何这般问,但她问了,自己便回答。

“郑公子的秉性大家看在眼里,你想说什么?”

她摇头,没有说话,她已经知道答案了,就算自己把郑显超的事说出来,也没人信。

比起堂姐的终生幸福,大伯可能更看重郑家对自己的利益。

徐若云最后问了一句:“堂姐婚期定了吗?”

“六月底。”

她深呼下,还好,还有时间,来得及。

徐成义说了半晌的话,喉咙干了,瞧见良姨娘端茶过来,便抬手让她坐下,别一副懦弱的神情,看着碍眼。

父女两安静的喝了一盏茶,直到正院那边差人来找他。

“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徐成义心烦,好不容易喝盏茶也不安生,“什么事?”

“夫人说过几日苏州的表公子要来,找您商议点事情。”

夫人刘氏的娘家在苏州是商户人家,布庄的生意做的很大,徐成义要依赖刘家的银钱,所以对刘氏甚好。表公子要来,他自然不能怠慢。

“这就过去。”

徐成义起身离开,离开前不忘交代她几句话。

徐若云听都听腻了,低着头敷衍,实则思绪早就不在这里,飘走了。

-

陆越钦在刑部大牢待了半天,回来时身上有了血腥和腐臭味,难闻得很。他这么爱干净的人,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

然后悠闲的看书喝茶,基本无人来打扰,但是今日不同,他一进门,侯夫人那边就得到消息,带着人匆忙赶来了。

居平提着一颗心禀报,“世子,夫人过来了。”

“嗯,知道了。”

没什么反应,眼都没眨一下。

空气凝固了片刻,居平立在他跟前没走,哭着脸提醒他,“夫人带了八个婢女过来。”

闻言,陆越钦有了反应,放下书往后一靠,“怎么了?院里谁要娶亲?”

居平笑呵呵的,没敢搭话,但是那表情,陆越钦看懂了,是给自己准备的。

“换齐卓进来。”

第005章

陆越钦实在受不了母亲三天两头的给他塞人,前几日打发了一个,今日可好,直接带了八个过来。虽没有明说,但看那架势就知道,准是想给他纳妾。

果不其然,吴秀棉进门时直接让八个婢女站在他门口,一抬眼就能看到。陆越钦心烦,微微侧身,当没看见。

他也知母亲急,但婚姻大事急不来,而且他也没那个心思。

“母亲来可是有事?”

吴秀棉温婉,气质极好,高贵的气质和陆悠然如出一辙,不愧是母女。可她和陆越钦不像,只因她不是陆越钦的生母。这事大半个京城都知道,陆越钦生母在他八岁那年生病去世,外祖和外祖母一商量,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便把他母亲的二妹嫁了过来,给陆侯爷续弦,吴秀棉和陆越钦母亲一母同胞,自然不会亏待他,这么些年,陆越钦的称呼从姨母变成了母亲。

不过吴秀棉有点怵他,主要是陆越钦太有主见,沉默寡言的性子瞧着不大好说话,每回吴秀棉来找他,说话总是小心翼翼,怕他不高兴。

虽是亲人,可也是继母。

吴秀棉扫了外头一眼,继而观察他的神色,道:“昨个去永定府喝酒,你不知道,他家添了个孙子,白白胖胖,很是可爱。”

说完顿了下,接着把祖母搬出来,说:“你祖母如今年岁大了,唯一的愿望就是看你成家,京中像你这般岁数的,孩子都好几个了。”

说来说去,就是想要他成亲生子,若是他不愿意,她们可退而求其次,纳妾也成。

陆越钦知晓家人的算盘,淡然自若的面对,道:“明年吧,今年不成,没空。”

他的说辞吴秀棉也听多了,一年拖一年,拖到二十四岁,再拖下去可怎么好。

她勉强笑笑,又说:“明年议亲也不打紧,但你房里不能没有贴心的人,这样,先放两个,你看如何?”

说着朝外看,问他:“都是我精挑细选,瞧瞧,喜欢哪个?”

陆越钦没看一眼,眼皮都不带眨的,他把喝完的茶杯重重放在桌面上,沉闷的咚声,门口的齐桌瞬间反应过来。

拱手道:“世子,和周大人约定的时辰到了。”

几双眼睛同时看过来,齐卓面不改色,一点也没说谎的慌张,相反,那张黝黑的脸上看着有几分煞气。

“这就过去。”

陆越钦起身朝外走,解释说:“我还有事,先走了,改日再去给母亲请安。”

“诶…”

这是找借口把她打发了。

吴秀棉望着大步流星离开的人,唉声叹气,她姐留下的犟种真是油盐不进啊,一句也没听下去,哎。

男人背影消失在廊下,吴秀棉收回目光,既然正主走了,她也该回去。脚跨过门槛,刚站定,吴秀棉又停下,没往前走。

她盯着低头的居平看了半刻,忽然问他:“世子身边有没有姑娘?”

居平镇定,立马想到前几日带回来的珍珠手串,可他不会说出来,便回她:“据小的所知,没有。”

“嗯。”

吴秀棉没多话,交代居平两句就走了。

-

三月下旬,春意盎然,天气暖和,穿着轻薄的春衫也不会冷。郊外的马球场草长全了,开春的第一场马球会开始,很是热闹。

徐成义去找徐若珍,要她带上三个妹妹出去玩玩,别在家里闷坏了。

话是说的好听,其中徐成义打的算盘,徐若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无非就是开春的第一场马球,京中去的公子多,好让两个姐姐,有表现的机会。先前以为徐成义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真的去找堂姐,还要带上三个人。

堂姐倒是爽快答应,就是大伯有点不高兴。出门的时候看见大伯来府中,脸色不好看。

徐若云没管,跟着姐姐上了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终于到了郊外。

二姐下马车就斜眼看她,冷嘲热讽,“行了,你去找孙公子吧,我们就不耽误你了。”

徐若云心里不好受,奈何她反驳不了,她确实有事找孙启良,她想把话说清楚,让孙启良去跟爹说明白,那样,她爹就不会怪她了。

她瞅了眼大姐,欲言又止,默默把话咽回去。徐若婉颦眉看着两人,稍稍严肃,“行了,别在外头说这些,大家可都瞧着。”

是啊,今日来的人多,进进出出的,被人听见这话,传出去可怎么好。她们都姓徐,总归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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