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冷表哥娇养后(5)

作者:悬姝 阅读记录

“好、好啊,说明你得圣上看重,乃是我谢府之福啊。”

老封君笑得合不拢嘴,谢嬷嬷提醒道:“老封君,客人们还在呢。”

她顿时回过神来,左右瞧了瞧,因着不知谢今澜今日回来,并未留座,于是便命人搬了一把椅子来,就设在她右手边。

待他一坐下,周遭又热闹起来,“世子几时回府的?怎得没听见信儿呢。”

“是啊是啊,早知晓世子今个儿回来,我便多备份礼,贺世子回府大喜了。”

谢今澜与众人淡淡的寒暄一二后,便垂首与老封君同样激动的二房说话,他与容姐儿一样,乃是二房嫡出,也因他有出息之故,二房在府中威风多年,无人可及。

见他们一家子叙旧,旁的客人有眼色的没再上前叨扰。

紧接着,谢今棠命人将他与谢今澜的贺礼送了上来。

玉鹤出现的瞬间,吸气声此起彼伏,就连云玳都不由得看直了眼。

好漂亮。

屋门大敞,光影落在堂中的玉鹤上,仿佛将它穿透,莹白细腻,不见一丝杂质,栩栩如生到宛如下一瞬便会展翅飞天,消失不见。

第4章

众人眼底的惊艳之色还未褪下,紧接着,又有人送上来一颗两个巴掌合拢才能捧起的桃。

粉白的模样除了比寻常的桃要大些以外,并无不同,正在众人犹疑时。

有识货的人惊呼道:“西域蟠桃,一定是西域蟠桃。”

蟠桃乃是传说之物,但古书有言,西域尽头便连着天,是以在那处亦有蟠桃,此物虽是罕见,但曾有王室得到过,并将其当作至宝。

与寻常桃子不同的便是,蟠桃不分四季,更比寻常的桃大了两倍不止。

说是有延年益寿之效,但也没人吃过,无从考究。

不过能得蟠桃者,银两地位权势少一不可,是以才如此珍贵。

本以为玉鹤已是今日最贵重之物,没承想还能见着蟠桃,众人只觉开了眼。

云玳扯了扯田氏的衣袖,“夫人,这桃很难买吗?”

若是好买,改日她也攒点银子去买一个尝尝,瞧着就鲜嫩。

“买?当年平王为太后贺寿便想用蟠桃,据说他用了十万两白银都没能得到这桃。”

在云玳睁大的杏眸中,田氏继续感叹,“除了先皇拥有过,便只有世子了,蟠桃先不说功效是否如传说中那般,就是其本身价值就已然令人趋之若鹜。”

难怪,老封君像要猝死过去那般,激动的抓着谢嬷嬷的手。

在场之人,谁都眼热。

眼热的不仅仅是这颗蟠桃,还有得到这东西的背后之人。

京城家有爵位者不少,但也只有谢府有这般风光,而带来这风光之人,正值少年,才二十有二,前途不可估量。

“二哥,好在咱们来的晚,否则你这蟠桃一出,谁还敢在你后边儿送礼?”谢今棠歪着身子,与谢今澜说小话。

谢今澜挑眉看他,“怎么,想要?”

“我要,就有吗?”他双眸亮晶晶的。

“有,我让东南去给你买五斤回来,应当与这个差不多重。”

谢今棠撇撇嘴,“我就知道。”

“哥哥。”坐在谢今棠另一侧的相容忽然小声的唤了一声。

谢今澜侧头看去,“怎么了?”

相容有些胆怯,可又欣喜兄长回应她了,“我也想要你买的桃子。”

“不是吧谢相容,桃子你也要跟我抢?”

“就要,你管我!那是我哥哥,凭什么给你买!”

“那也是我哥!”

“我是他亲妹妹,你只是堂弟!”

两人吵闹起来,谢今澜勾着唇移开了眼,却正好撞上一直看着他这边的云玳,只一眼,便又移开了。

云玳收回羡慕的目光,安静的坐着,不再明目张胆的看来看去。

但今日过后,她明白了一件事。

世子,才是国公府除老国公以外,最大的主子。

-

一整日寿宴下来,分明并未走多少路,云玳却觉着浑身酸疼,疲乏不堪。

天色渐晚,月光高挂,云玳洗漱回来后,发梢未干,坐在床榻上一点点揉搓着小腿,回想着白日发生之事,长了不少见识,也知晓大户人家与她从前所知不同。

但更让她不解的是,她到底是何时中的药?

思来想去,云玳只能想到一个人——柳眉。

可柳眉为何要给她下药?

正在云玳百思不得其解时,忽听屋外传来大力的敲门声。

她错愕看去,问道:“夫人?”

门外的人并未回话,停顿一瞬后,又大力敲打起来。

她这处院子有些偏,平日也并未有丫鬟伺候,是以外边的人不说话,云玳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是夫人吗?”

回应她的是接连响起的敲门声,云玳披上外衫,行至门口,正欲开门时忽觉不对。

若是三夫人,为何不应声?

她下意识低头朝着门缝看去,入眼便是藏蓝绸缎的衣衫中段,她一点点的往上瞧着,直到看见那张略有些肥厚的嘴唇时,吓得后退一步,猛地坐在了地上。

李从文!

在云玳发现时他时,李从文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冷声道:“云玳,本公子知道你在,将门打开。”

云玳怕他引来旁人,不得不出声婉拒,“李公子,天色已晚,若有事明日再——”

“别装。”他冷声打断,“今个儿你差点害我被谢今澜看见,他要是因此将我赶出府去,我娘一定会将我打死。”

云玳咬着唇,颤颤巍巍的道:“你既已知晓他护着我,还来找我做什么。”

“云玳,你疯了吧?”他突然笑道:“你莫不是以为他救你是对你有什么想法不成?今日便是别人在他跟前,他亦会相救,那是他作为世家公子的风度,并不是单单对你。”

李从文见里边儿迟迟没有声音,以为云玳伤心了,顿时松缓了语气,安抚道:“他这样的人,婚事都由不得自个儿做主的,你们这些女子做梦也该有个限度,我怎么说也是侍郎嫡子,国公府的表少爷。”

“你跟了我,并不差什么。”

云玳并不是对谢今澜有什么想法,只是觉着李从文怕他,或许能因他而放过自己。

但很显然,府中之人都知晓谢今澜这个世子代表着什么,不会信她。

云玳硬着头皮拒绝,“李公子,有事明日再说好不好?”

“油盐不进。”李从文愠怒道:“你当我吃素的?这两月我送你那般多东西,处处讨好你,你连手都不给我摸一下,今个儿你必须把门给我开开!”

“那些东西我没要,都还给你了。”云玳眼中含了泪。

可李从文压根不听,一股脑的拍着门,直到察觉云玳着实不会开门后,又怕引来人将事闹大,只好放下话,“不开是吧?好,你给我等着,云玳,到时可莫要后悔!”

云玳不知他要做什么,只知晓今个儿算是活过来了。

本就疲乏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阖上眼,就着地,睡了过去。

冬夜本就寒冷,她在地板上睡了一晚,次日便染了风寒,田氏着急的唤来大夫,看了病后,又是煎药又是照顾。

云玳心中虽然过意不去,但也因着风寒,还几日都与三夫人在一块儿,并未离开院子。

是以李从文便是想抓着她,也抓不着。

几日过去,风平浪静,云玳风寒好了不少,就在她以为李从文就此放弃之时,三夫人身边的婢女燕儿忽然着急的朝着书房跑去。

三老爷在里边,云玳不知发生了何事,待燕儿红着眼从里边儿出来时,无法站立,坐在四轮车上的三老爷也黑着脸离开了。

云玳顿时小声道:“燕儿。”

燕儿走过来,“云姑娘。”

“发生何事了?”

燕儿顿时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夫人,夫人她在正堂跪着呢,说是先前您送给老封君的翡翠玉镯不见了,有人瞧见是夫人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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