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时光深处的秘密(17)
但是她目前也并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得有点多了,也许对方并没有那个意思,那自己也太自恋了。
陆小唯问,他加你□□了吗?
严新月说没有。
陆小唯没再说什么。
严新月再次确认,也许对方并没有那个意思。
第二天是周末,严新月睡了个懒觉才起床,阿姨看着严新月:“新月军训辛苦了吧,都晒黑了不少。”
“啊?真的晒黑了不少吗?”这两天严新月总是往脸上抹各种水乳,可是洗澡的时候还是明显看出脸和身体的色差。
听到家里阿姨这样说,严新月有些纠结,连家里人都这么说,自己这是晒得多黑啊。
阿姨看了看一旁的程晖阳,“晖阳好像也黑了些。”
董幼兰看着儿子,道:“萍姐,你眼神真好,确实黑了些,不过男孩子黑点也没事。”
严新月吃完饭后回了房间,邵威来她家找她。
邵威和出门加班的严瑞成打招呼,“严叔叔。”
“邵威,当自己家,好好玩啊。”
董幼兰在家里,见到他显得很高兴,儿子从小不爱交朋友,到了新的学校还不知道能不能适应,邵威的举止打扮,落落大方,一看就是正经人家培养出来的好孩子,董幼兰亲自去厨房把为儿子准备好的果盘端出来。
董幼兰把果盘放到邵威面前,“同学,来找谁?”
董幼兰很热情,邵威也大概清楚了她的身份。
董幼兰道:“晖阳在房里看书……”
“我来找严新月。”
“哦哦,新月啊,”董幼兰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说道,“新月吃完饭就回房间了。”
董幼兰太过热情,邵威很不自在,“那阿姨,我先去找她了。”
桌上的果盘没有动,董幼兰端着果盘进了程晖阳房间。
程晖阳在看书。
董幼兰走到儿子身边,问程晖阳,在学校有没有新认识的朋友。
程晖阳摇了摇头。
董幼兰默了片刻,对儿子道,没关系,在学校多交朋友。
“刚才有个男孩子找上门来,妈还以为是来找你的,问了才发现不是。”
程晖阳放下手中的笔,握住董幼兰的手,道:“妈,别担心,我没事。”
“妈知道自己的儿子懂事。”她有时候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和别人一样,活泼一点,可是她又明白,儿子性格如此,难以改变,她也不再强求了,儿子这样优秀,懂事又听话,已经足够了。
邵威敲了敲严新月的门。
严新月的声音从里面响起:“谁?”
邵威道:“是我!”
严新月下床趿拉上拖鞋,打开门:“你怎么来了?”
邵威跟着走了进去,顺手拉上门。
严新月趴着在玩手机。
“下个月陆小唯生日,怎么过?”
严新月一咕噜爬起来,“去KTV?”
“行,到时候早点约,给她个惊喜!”
不一会儿,门口敲门声响起。
邵威走过去开门。
看到门口的程晖阳。
这是邵威第一次和程晖阳正式见面,从第一眼,他就不喜欢这个人。这个人看着实在不单纯,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他们几人其实早就知道了程晖阳这个人,之前也在第一天晚自习下课就见到了他大概长什么样子,只是程晖阳跟在严新月身后,和他们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既不好意思凑上去看,也看不清楚。
邵威见到是他,眼神耐人寻味地打量着他,虽然他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可那眼神绝算不上友好,程晖阳面色冷淡,手里端着果盘,不疾不徐地迎着他打量的目光。
“你就是程晖阳吧?”
“是我,”程晖阳不卑不亢地回答他,又道,“你是邵威。”
是确认的语气。
“是我。”邵威态度轻佻,程晖阳不以为意,两人自我介绍完之后就无声地对视着,气氛沉默下来。
见邵威在门口一直堵着,严新月看向门口,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邵威对严新月道,然后从程晖阳手里接过果盘,提起唇角说了声谢谢,他一边和程晖阳对视着,另一只手缓缓关上了门,程晖阳的脸渐渐消失在门外。
严新月声音响起,“谁啊?”
“那个人的儿子,来送果盘。”邵威把果盘递给她,“你吃吗?我不吃。”
严新月摇摇头,“不想吃,放那儿吧。”
程晖阳站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反思自己究竟站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站在这里,然后回了房间。
严新月让自己习惯,每天早上和程晖阳一起出门。
通常是一切准备就绪的程晖阳坐在沙发上等手忙脚乱的严新月。
晚上再和陆小唯她们一起回来,然而她们没住在一起,晚上也只能一起走一截路后就分开,然后和程晖阳一起走剩下的一截路。
但是军训结束后的几天,一路上什么都没说。
严新月问陆小唯她们,我是不是晒黑了。
陆小唯不确定地道:“好像是有点?”
“有点是多少啊?”
陆小唯在灯光下看严新月的脸,安慰她道:“其实很白的,你看,邵威才是晒得黑成炭了。”
邵威拉过严新月,看她的脸,“谁说的黑了?我怎么没看见?这不是和以前一样,挺白的吗。”
严新月大笑起来,心情瞬间好了不少,顿时觉得晒黑一点也没什么了,肤色大不了养一养就养回来了。
严新月夸他:“邵威,你现在怎么这么会说话啊?”
“有吗?”
陆小唯赞道:“有,太有了!”
许楷林在一旁看着他们笑。
程晖阳沉默地和他们保持着十多米的距离,严新月的欢笑声准确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他将那些杂乱的声音赶出脑海,开始背单词,整理自己的思绪。
第14章
严新月一早就在餐桌上和她爸请了假,晚上要去陪陆小唯过生日。
严瑞成问道:“晖阳一起去吗?”
严瑞成越来越欣赏成熟稳重的程晖阳,觉得自己女儿有时候过于任性了。
他有次看到程晖阳在家里洗碗,对程晖阳说,家里有阿姨,放着阿姨来洗就行,让他去看书。程晖阳说,没事,作业已经写完了,自己顺手就洗了。
反观自己的女儿,从来不干这些活,被父母娇惯着长大,一直还像个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懂事,他感叹道。
严新月连忙道:“他去干什么,扫兴吗,他又不是我们的朋友。”
听到这话,严瑞成脸色一变,“月月,爸爸平时怎么教育你的,要大方友好,交朋友不能带着偏见看别人。”
严新月有些不开心了,替自己辩解道:“是别人的生日,又不是我的生日,别人又没请他,关我什么事,再说了,人家请的都是好朋友,谁会那么没眼色跟着去啊。”说完后眼神瞟了程晖阳一眼。
程晖阳坐在那里,八风不动地吃早饭。
严瑞成道:“别人请没请他是一回事,你不能看不起晖阳。”
这句话说得就有些重了,听着严瑞成的指责,严新月咬着牙齿,憋着气,把气都撒在了心中的小人身上。
“我哪敢看不起他啊。”
程晖阳终于道:“叔叔,这个不关新月的事,我和他们不太熟。”
听到程晖阳这样说,严瑞成想起自己以前的事情,忍不住道:“我年轻的时候,也和晖阳一样,性格内向,不擅长说话,别人都看不起我,觉得我不会来事,以后没有出息,就什么活都让我干,可是后来,我比其他人混得都要好……”
严瑞成看程晖阳,就像看到自己以前年轻时的影子,爱屋及乌之际,又多了一份怜惜。对女儿的想法,大不认同。
程晖阳认真地听着严瑞成的话,严新月越看他心里越烦,吃完饭就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