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时光深处的秘密(43)

作者:携剑去 阅读记录

“那咱们加个联系方式?”有人道,“以后有机会可以出来坐坐。”

“行。”严新月答应了,她答应了?

都是熟悉的声音,和严新月对话的是张铭,他的助手,他怎么会在这里?哦,他刚才在房间内和严新月聊得十分投机,严新月还答应了和他互相加联系方式。

程晖阳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以前,以前严新月也是极其受欢迎的一个人,走在路上逛街都会有人来要她的联系方式,然而她什么时候会加这种油嘴滑舌的人的联系方式?这次却这么爽快地就加了,大概真的十分谈得来吧,程晖阳想到。

他站在原地,正在犹豫要不要走上前时,听到张铭问严新月是单身吗,程晖阳止住了步子,站在原地,等严新月的答案。他的心跳有些失控,不知道严新月会怎么回答……目前应该是单身吧,有可能也谈过,毕竟大学这么几年她一个人在国外,开放的环境周围的影响,和自己不一样,她这个人到哪里都那么耀眼,总是吸引一堆人的目光……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发觉在面对严新月的事情上,自己依旧感到紧张,哪怕过了这么多年,自己还是改不掉。他呼吸窒了窒,那边没有说话了,他也没有听清严新月说的什么,在他出神的时候,张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他靠在墙的拐角边,有阴影,张铭路过也没有发现他。

“先生,你放尊重点!”严新月愠怒地声音响起,程晖阳听明白后,心中猛地一跳,快步走过去,眼前的场景让他勃然变色,一个酒醉的男人伸手抱着严新月,嘴往她脸上凑,严新月挣脱不开,双手死死地把男人的头往后推。

程晖阳怒喝一声,他一把捉住那个男人的肩膀,将那个男人狠狠摔在了地上,然后怒不可遏地挥拳打上去。醉酒的人反应慢一拍,一连被程晖阳挥了好几拳,然后大概酒醒了些,和程晖阳扭打了起来,程晖阳占着上风,逐渐将人打得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严新月本来只想程晖阳教训一下这个渣滓,看到躺在地上的人,顿时反应过来,吓得连忙跑过去抱住程晖阳,“别打了别打了,好了好了,等下打死了怎么办。”

程晖阳一脸阴郁,在看到她后,脸上的表情好了不少,“放心,没事。我有数。”

严新月这才看到,程晖阳身上的酒气浓郁,眼睛猩红,脸被打得通红,嘴角已经破皮流血了,严新月问道:“程晖阳,你也喝酒了?”

程晖阳小声回答道:“喝得不多。”

“这还不多?”严新月翻个白眼,都快把人打得不行了,万一真把人打出个好歹来,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严新月紧紧抓住程晖阳的双手,她看到程晖阳的右手紧握成拳头,关节处通红一片……地上躺着的人因为难受闭上了眼睛,发出一阵阵哼唧声,严新月鬼使神差地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

“现在怎么办?”

程晖阳冷静地发布指令,“先报警,让警察来,再把经理找来,让经理调监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他虽然还坚持着对她吩咐好,但他的语速已经慢了起来,思考也渐渐慢了起来。

严新月当即报了警,当晚,程晖阳严新月和那个咸猪手一起去了警察局,程晖阳一直强撑着没有倒下,那个醉酒的男人在警车上睡了一遭,到了警局,人醒了,痛得直哼哼……一直说要让打他的人得到惩罚,让警察给他做主。

警察让他大晚上的别嚷嚷,“你好意思吗,你做了什么事他要打你?”

一开始还嘴硬,后来一听到严新月要调监控,那人也怂了,对警察道:“我们呢,有点误会,这样,他们把我的医药费结清,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出门在外,多个朋友也好。”

警察对他前后不一的态度搞得啼笑皆非。

严新月听那人说想要他们赔医药费,便道:“医药费?我们这边被他打成神什么样子了,那让他也把我们的医药费结清,我们可以考虑给他付医药费。”

程晖阳苍白着一张脸,看起来确实很严重,精气神比那个男人还差一些,那个男人道:“讹我?我打你打得这么狠?我的手怎么都没印象?”说着还试探地动了动右手,结果痛得啧啧地吸了几口气。

程晖阳冷着脸道:“给她道歉,你今天晚上做了什么,不然我不介意请个律师让你在里面多待一阵子。”

男人看着程晖阳可怖的面容,仿佛不按照他说的做,他会做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刚才挨的那顿打还让他心有余悸,再说本来就有些心虚,便不情不愿地向严新月道了歉。最后,双方都和警察说,事情可不可以就这样了了,太晚了,可不可以让他们先走。

警察问道:“确定真的没什么问题?有问题一定要说出来。”

几人摇头。

“那行,录个口供再走吧。”警察把那个男人叫去录了口供,程晖阳和严新月坐在椅子上等待,突然程晖阳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一滑,严新月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抬头时看到他满脸冷汗,面色苍白得可怕……

严新月焦急地喊道:“程晖阳,你怎么了?”

程晖阳呕出一口血来,脱力倒在了她的身上。

第31章

当天晚上,严新月跟着程晖阳坐了警车,又坐了救护车……晚上这一通遭遇实在是惊心动魄,让严新月体验了什么是心惊肉跳。

把程晖阳送到医院时,程晖阳已经接近昏迷了,到了医院之后,直接被推进了急诊室。

医生走出来,问谁是程晖阳家属,严新月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医生面前,医生看到严新月,对她道,病人需要住院,让她去把钱交了。

严新月去窗口交了钱,然后走到病房里,程晖阳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大概是痛苦,所以睡得不怎么好,睡梦中都紧紧皱着眉头。

严新月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他的脸,程晖阳成熟了不少,但脸上依稀能看到以前的影子,熟悉的薄唇紧紧地抿着,闭上眼睛让他少了些锐气,看上去温和得多,睁着眼睛的时候,总是凌厉的,很多时候都是不屑一顾的,因为生病,整个人脸色苍白,黑眼圈显得更重了,看起来憔悴不堪。

他身前的衣服上有他自己吐的血,她累了一天,大晚上的又四处奔波,累得想趴在床边休息了一会儿,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程晖阳早上是被渴醒的,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还没醒,只是周围没有严新月,他四处寻找着她的身影,都没看到人。

身体的难受并未纾解,心里又凉了又凉,昨晚上的事一一在他脑海浮现,他慢慢地躺回床上,神情漠然。

有人推门进来,他立即抬头看过去,却发现并不是他以为的人,而是隔壁病床的家属,给隔壁带了早饭来。

大概是他的眼神过于灼烈,进来的人和他打了个招呼。

隔壁病床的是一位大叔,大婶给他买了早饭来,隔壁大叔吃得很香。隔壁大婶见程晖阳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和他拉家常,问他的家属去哪里了。

程晖阳刚想装作无所谓地说,他一个人,没有陪护。

严新月就提着几个袋子推门进来了。

程晖阳定定地看着她。

大婶道:“家属来了呀,给你带早饭了,快点吃点东西吧,你这病饿不得。”

程晖阳知道严新月肯定听清了大婶说的什么,她没反驳,他也没解释。

“我去给你买了点粥,你先去洗漱一下,先把粥喝了。”严新月把东西在床头放下,把病床上的桌子放下来,把粥放在上面。

程晖阳从床上起来,手上拿着严新月给他买的牙膏牙刷,愣在原地,严新月对他道:“去洗漱啊,愣着干什么。”

“哦。”

严新月把买的粥端出来放在桌子上,隔壁大婶看见了,和她聊天,“妹子,你买的白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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