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情浓火(东方情火之一)(26)

作者:简璎 阅读记录

拓一拔腿往小船奔去,见路湘毫无反抗之力的倒在细沙上,已奄奄一息,而窦草拥正举刀死命的往她身上刺,他眼也红了,发也乱了,一副想责她于死地的疯狂模样。

“我要杀死你!杀死你!杀死你……”

拓一奔过去,一脚踢走窦尊弼手中的刀,看到路湘浑身血痕,惊怒焦急的大喝,“住手!你疯了!她是你妹妹!”

“是你。”见到拓一,窦尊弼的目光瞬间又散发出野兽般的利光,他摸着自己脸上难看的疤痕,突然发狂的扑向拓一。“我连你也杀!”

拓一被突如其来的狠扑倒在沙滩上,妈的!这家伙精神有问题,居然来杀害自己的妹妹,现在连他也要杀。

不行,他得快摆脱窦尊弼去救湘儿,再晚,她的小命就不保。

碍于被窦尊潞压着身体,拓一索性由下而上痛揍窦尊弼一拳,他记挂路湘,无心恋战,谁知窦尊弼像要跟他同归于尽似的,死都不放他走,他们扭打在一块儿,窦尊弼死缠烂打,使他一时之间竟无法脱身。

“大伯!”东方慎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拓一精神一振,大喊,“好慎儿,我在这里!

太好了,援兵来得正是时候。

真四与毅七飞奔而至,血腥的画面在他们预料之中,只是没料到窦尊弼会来得那么快,幸好他们有赶来。

真四在第一时间丢出绳索套住窦尊弼的颈部,毅七则过去查看路湘的伤势。

“这是什么鬼东西?放开我!”窦尊粥因颈陷绳中而狂怒不已。

真四那绝妙的套绳功夫一下子便将疯狂的他给制住了,东方慎小心地从怀中掏出一瓶喷剂,对着窦尊弼鼻口一喷,瞬间他失去了知觉,再也不能乱吠乱叫。

毅七皱眉道:“大哥,她伤得很重,这个窦尊弼够狠,对自己的妹妹居然下这样的毒手。”

“湘儿!”拓一心急的抱起路湘往渡口奔去。

毅七随即跟上,真四则负责处理绳中的馀孽。

拓一紧锁着眉头,他真后悔弄了艘小船来给她,若没有这艘小船,她此刻人还好好地待在厨房里学烤蛋糕,怎么会在这里血流成河呢?

她要好好的!她一定要好好的,他不能失去她,万万不能!

第十章

路湘身中王十多处深浅不一的刀伤,被拓一紧急送进市区最大的医院开刀。

看到一旁被真四用手铐铐住押来的窦尊弼,拓一真有痛揍他的冲动。

而他也付诸行动了,他朝窦尊弼的肋骨一个挥拳,痛骂道:“你这个混蛋,湘儿要是有事我绝不放过你!”

“我希望她死。”窦尊弼阴狠地说。

毅七在一旁连连摇头。“这家伙当真欠扁。”你希望她死,我就先让你死!“拓一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又对窦尊弼挥拳相向,不能打死他,把他打得半死也好。

尽管被拓一打得浑身吃痛,窦尊弼还是满眼不在乎地笑。‘’要不是唯恐走漏消息被我父亲知道,我早在这里买黑枪,用枪要让她死还不容易吗?她现在算是苟活了。“

“原来你怕被你父亲知道埃”拓一一副遗撼的表情。“很可惜,我已经通知他了,他正在赶来的途中,他告诉我,他准备带你这个不肖子去废掉四肢。”

其四与毅七对着一眼,对于他的说法想笑又觉得此时不适宜,便强忍住欲进发的笑意。

窦尊弼的俊脸勃然变色。“你……你竟然通知我父亲…你该死!”

他一生最怕父亲,见父亲对母亲冷淡,他心痛如绞,自己也因母亲的关系被父亲冷淡,但他又矛盾的一心一意想讨父亲欢心,如果父亲知道他竟然来暗杀那个女人,那么他棗窦尊弼脸色一片惨白,不敢再往下想。

“怕了?”拓一揪起他的衣领,狠狠地说:“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她没事,要不然不止我不放过你,你老爸也不会饶了你!”

窦尊弼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因此脸色更为惨淡。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毅七买了食物饮料,但拓一却拒绝吃,他滴水不进,只想获知路湘更进一步的消息。

他终于体会当日他开刀时,湘儿那时的心情了,原来这种滋味这么难受,他真恨不得受伤的人是他,在里面与死神搏斗的人是他!

历经两个小时的手术,手术室的灯灭了,穿着无菌衣的医师走了出来。

面对他们关切的眼神,医师简单的说明,“病人受的都是皮外伤,只有几处伤口较深,我已经为她进行缝合手术,待会病人会转往普通病房,你们尽量不要干扰她休息。”

“谢谢你,医师!”拓一总算放心了,只不过看到窦尊弼的脸,还是有想扁人的冲动,他不悦的哼了声,“算你没有泯灭天良,还有点良心。”

这家伙歹毒归歹毒,不过总算知道自己的妹妹不能真的杀掉,下手没太重。

拓一对真四、毅七吩咐着,“你们押这个变态狂回去东方盟,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顺便吩咐厨房炖补汤过来。”

他们两人点点头,押着窦尊弼领命而去。

这夜,拓一一直守着路湘,她的情况虽不危险,但因为受了刀伤,所以夜里反反覆覆发烧,全赖他悉心照顾,一下子喂她吃退烧药,一下子为她张罗冰枕,执意不假护土之手,完全亲自照料。

直到天亮,路湘的情况才慢慢稳定下来,她不再发烧,人也清醒了。

“拓一……”逐渐清醒的路湘徐悸犹存,她在清风岛上一直都是不设防的,怎么也没料到窦尊弼会到岛上去。

她还没完全忘记,窦尊弼是可怕的施暴者,他对她施暴,再加上昨天对她逞凶,她想自己永远都无法忘记她亲哥哥那残酷的嘴脸了。

拓一轻轻拥她人怀,柔声安慰着,“你别怕,没事了,-切有我在,我不会再让那个混蛋碰你一根寒毛!

路湘左右张望,不安的问:“他呢?”

她好害怕窦尊弼又会从病房里某个地方凭空出现。

“我把他关起来了。”拓一恼怒地说:“我正考虑要不要把他交给警方,他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严重的谋杀罪,或许让他吃几年牢饭他会学乖一点。”

“交给警方……”路湘蹩着眉心,她知道生父的背景,一个黑道大亨的儿子若是被控谋杀,恐怕此举会令警方非常“关切”他这位大帮主。

“你担心你父亲?”他看出她的心意。

“没有!”路湘很快否认,内心却挣扎不已。

她明明就担心的不是吗?为什么要否认?窦尊弼对她一再造成伤害,事到如今,为什么她还会为生父设身处地的想呢?

她是矛盾的,这份矛盾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

近午时分,接获消息的莫荷心由咏三陪着来,菊儿拎着保温壶跟在后头,还有数名保镳殿后保护盟主夫人的安全。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坐在路湘的病床旁,莫荷心实在感到大惑不解。

窦尊弼居然跑来新加坡杀害自己的妹妹,难道窦帮主跟他儿子之间的关系真的那么糟糕吗?

糟糕到窦尊弼没有一个发泄的管道,只有来杀妹妹泄恨?

“您别担心,我没事。”路湘虚弱地微笑。

见她微撑起身子,拓一连忙拿靠枕枕在她腰部。

看到儿子如此细心,莫荷心忍不住取笑,“拓一儿子,你对妈从来没这么孝顺过,如此温柔体贴,太教人嫉妒了。

拓一勾起一抹笑容。“别嫉妒了,我当然得对湘儿温柔体贴,难道你不想抱孙子吗?”

莫荷心明眸霎时放亮。“你是说——?”

自从慎儿长大之后,东方家已经很久没有小婴儿的声音了,她还真怀念婴儿那可爱宜人的奶香气息哩。

“没有、没有,您别听拓一胡说。”路湘羞得满脸通红连忙否认,她真不知道拓一为什么要在他母亲面前胡扯。

“现在没有!但早晚会有。”拓一玩世不恭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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