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登徒子(最佳男主角系列之五)(19)

作者:简璎 阅读记录

在他泛滥成灾的柔情中,她轻吐出声,“殷邪……”老天,他挑情的舌尖开始搔弄她耳廓了。

“不连姓。”他轻声指领他的情人,很有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吻她的耳,吻得放肆。

砂衣子深抽了口气,心房震颤,“邪……”

“我在这里,砂衣子!”满意的听到索缉的答案之后,殷邪覆上她红唇,带着挑情勾逗的意味,攻占了她的柔软。

吻得频繁,让砂衣子已渐渐习惯他的气息和方式,有时轻缓,有时激进,无论是前者或后者,当他慰烫她喉咙时,总挟带着似有若无、让人迷乱的邪气,以一个男人对异性的魅力来说,殷邪无疑是危险的,相当危险。

她还没有机会考验这样年少的爱会有几分热度,未来太过漫长,至今他们也不过只有十八个年岁的历练,对于情,之于爱,没有人可以给予确切的承诺与担当,而发于情,止于吻是应该的吧,他从未对她越踰过,然匪夷所思的是,自己竟有一丝丝想与他更加亲密的渴望,冀盼能成为他的一部分,看来爱情是女人的全部,这句名言不是框人的……

“一大早就这么亲热?”调侃讥诮声蓦地传来,惊扰了亲密中的爱侣。

殷柔直勾勾的注视着从容分开的两人,妒意骤然加深,没有仓皇失措,没有面红耳赤,他们根本不避讳她,若不是自己出声嘲讽,他们恐怕此刻还情意缠绵,吻得浑然不觉有人到来。

“小柔,过来一起吃早餐。”殷邪眼芒闪烁了下,修长的手掌还执着砂衣子的手轻轻摩挲着。

“我可以吗?”殷柔微瞇起眼,他们的亲密刺痛了她。

哼,日本女人没资格冠上他们殷家优秀的姓氏,这个藤真砂衣子愈来愈不象话了,登堂入室,视她若无物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早餐也赖上了她哥哥,她到底想缠她哥哥缠到什么时候?

“你当然可以。”殷邪微微带笑为她拉开椅子,揉揉她头发,“要伯爵奶茶对不对?让我为我们家的小公主服务。”

他兴致盎然的进屋去了,留下颇为优闲自在的砂衣子和像只刺猬的殷柔。

“你的杰儿呢?怎么没有见它?”她知道殷柔不喜欢她,动物该是最安全的话题,她虽无意与殷柔树敌,却也不认为自己有必要讨好她﹐即使她是殷邪的妹妹。

轻扫她一眼,殷柔勾勒起一丝诡异的笑意,“它怕生。”

“哦!”对于殷柔明显的挑衅,砂衣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这位美貌少女恋兄已达巅峰境界,除了她本人与其兄之外﹐想必所有人都已被归类于“生人”族群里头去了。

“你们感情看起来很好。”殷柔把玩着殷邪的咖啡杯,就着唇,微啜了一口,她神往的闭上了眼睛,半晌之后才睁开﹐瞳眸垂得低低的,“有了你,看来哥哥已经完全忘了她了。”像是自言喃语,嗓音极低,却又清晰得不可思议。

非聋非哑,砂衣子当然听见殷柔在说什么,简单的故事架构浮上脑海……殷邪原有一名女友,感情弥坚,后因故分离,何故,不详。他一直无法忘掉逝去的爱,而今终于由她藤真砂衣子补了他感情的空白,真单纯,不是吗?

“她走的时候,我哥痛不欲生。”见砂衣子没有答腔的意思,殷柔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手里继续把玩着那只咖啡杯,眼眸也继续低垂着。“你知道吗?都三年了,直到现在我哥的皮夹里还放着她的照片,他太重感情了,一直忘不掉她……”说着说着,她忽而抬起头对砂衣子露出一个同情的微笑。“我告诉你哦,六月十九是她的忌日,每年的这一天,我哥必会失踪,砂衣子,你说,活人实在很难跟死人竞争的,对不对?”

***六月十九日,气温二十七度,天气微阴。

那杯茶已经喝得够久了,砂衣子搁下茶杯,瞳眸凝视窗外初夏的景色,上礼拜殷柔在殷家花园所对她说的话乍然鲜明……每年的这一天,我哥必会失踪……而今天就是六月十九,她也确实没见到殷邪。

“砂衣子,你这么早来?我做了包子耶,你要不要吃一点?”纱纱笑盈盈的把一堆便当放到桌上,开始泡茶。

砂衣子还没回答呢,江忍即微笑着跺了进来,“好象听到有包子,我可不可以也吃一点呢?”

“当然可以!”纱纱急急忙忙回过头去冲着江忍一笑,又急急忙忙回过头来继续泡茶。

“我也听到了。”懒洋洋的声调,进来的是章狂,他顺手拿了个包子回位子上,“邪没来?去看小湄?”

江忍点点头,把桌上的计算机打开,“嗯,他昨天跟我说过。”

“咦?好香哟!”伍恶蹦蹦跳跳的进来,“这一定是纱纱亲手做的对不对?邪真是没有福气啊,偏偏选今天不在,他就是太重感情了,这么久的事还忘不掉……唉,好吧,就由我来代他多吃几个吧!”

他们三个的对话再自然也不过了,就像殷邪今天不在是从盘古开天以来就天经地义的事,而个中原因他们也都十分清楚,毋需多追究些什么。

砂衣子微微敛眼,心中不禁思索了起来,那个名叫小湄的女子,是怎么样让殷邪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呢?他从没对自己说过这个人,如果不是殷柔,她将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另一段感情。

时至今日,他仍在祭她。

自己介意吗?是的,砂衣子必须诚实的说,她介意。

他多情的、眷眷不忘一名女子,这对她来说已是一种间接伤害,但是对于殷邪的过往,她也必须承认自己无权干涉,因为在两人未曾相识之前,他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个陌生人,就如同自己之于他一样……

***推开玻璃门,砂衣子走进一家名为“银色咖啡馆”的店,殷邪告诉过她,这是他姑姑所开的店。

“欢迎光临!”清柔的嗓音传来,吧台里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可爱女孩,看起来像是附近大学晚上来打工的工读生,殷邪说他姑姑经常浪迹天涯去旅行,因此店里几乎难以见到她人影。

点了冰咖啡,她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子里,耳里听到的是电影“齐瓦哥医生”的主题曲,浅色的凸花壁纸有温馨的感觉,而窗外夜色渐浓,华灯初上,霓虹在夜色里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华,奇怪,才一天不见殷邪而已,她居然异常的想念起他来。

他好吗?在碑前与“她”说了什么?他们过往的亲爱,今天在他脑海中必然历历在目吧……天啊,她好象个多疑的小妻子!

砂衣子笑了笑自己,决定把这件事给忘掉,如果殷邪不说,那代表他觉得没有提起的必要,自己又何必想得太多?

一阵风铃响后,随推门声而进的是一大群嘻嘻哈哈的男孩,他们立刻占据了最大的一张六人桌,最后还嫌不够,索性自己动手拼桌,揍成了十人桌。

砂衣子之所以会注意到他们,是因为他们穿著跟她有一样校徽的制服,同属圣柏亚中学。

“老大,你今天生日,非唱几首你自己创作的歌来热闹热闹不可!”一波起哄声在就定位后随之而来。

“别闹了,会吵到别人。”推辞中的男声有着中低嗓,相当干净好听。

“喂!阿颖!”起哄者朝吧台里的女孩挥手,笑嘻嘻的问:“你介意我们在店里唱歌吗?”

吧台里的女孩温温婉婉的笑了,“我不介意,可是你们总要问过那位客人吧!她说可以就可以。”

砂衣子一下子就意识到吧台女孩指的客人是她,在她进来之前,店里还没有半个人。

起哄者朝砂衣子张望了两眼,很笃定的眉开眼笑,“哈,这位客人铁定不介意,大家都是同学嘛!”

砂衣子对那位发言者不置可否,她怡然自得的坐在自己的座位里,如果他们想唱歌的话,她不反对热闹点,及时行乐是善待自己的好方法。一个黑点朝她移近,显然他们之中有人向她走来了,她礼貌性的微微抬头。“嗨!藤真砂衣子。”戴颐主动在她对面坐下,一张极富朝气的笑脸显得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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