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35)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宝珠也被吓得惊叫了一声,花花对着来人逃跑的方向狂吠,跟着跑了几步,见对方没了踪影,才重新跑回宝珠的身边来。

宝珠朝十来米远外的芦苇丛瞄了一眼,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大晚上的,周围都不见一个熟人,她也不敢过去探个究竟,唤上花花就继续往家走去。

然而,才走了不过几百米远,芦苇丛的范围都还未出,她就又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她在家中也偶尔能听见,是爹娘造小孩时会传出的声音。

宝珠愕然地往声音源头处看去,那部分芦苇无风自动,看起来还挺激烈的!

大晚上接连遭遇了两件奇怪的事,宝珠也不敢多看,转身便跑出了芦苇丛,但奈何花花看不懂她的意思,见宝珠盯着那处看,也发现了异样,当即冲上去狂吠。

刚跑到阴影处的宝珠吓了一跳,转头欲唤回花花,却与芦苇丛中相拥着探出头来的两人对视上了。

两人光/裸着上半身,在月光下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但那两张脸宝珠却是再熟悉不过了——是权会儒和田春花!

作者有话说:

久等啦~

第15章 他们那时就搞上了!

说是对视, 其实是宝珠单方面和两人对视上了。宝珠跑到了一处榕树下,月光洒在浓密的树冠上只漏下了零星小点,从芦苇丛的方向望来, 只能模糊地看到树下有个人影。

这两人是在劈腿啊!

心知撞见了不好的事, 宝珠怕被逮个正着, 丢下花花撒丫子跑路,花花见她跑远,狗仗人势惯了, 也不敢再嚣张,壮着胆又吠了一声后,就跟上了宝珠。

宝珠跑得急, 埋头狂冲,结果快跑出农田范围时, 却一头撞进了一个胸膛里。

对方见来人是宝珠, 满脸兴奋地问道:“英子,你去哪呀?”

宝珠捂着撞痛了的脑袋,抬头瞧见是“云母”, 松了一口气。

云母算半个疯子。

她本来是个城里人, 长得很是漂亮,年纪轻轻就在一家罐头厂干活, 于是被不少男人追求。

但她是个老实本分的, 只相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着等将来相亲找到另一半,安分守己地过一辈子就好。

但不幸的是,她被工厂老板的大儿子看上了, 追求不成后他恼羞成怒, 抡起啤酒瓶就朝她脑袋上砸。她的脑袋当即霍开了一个大口子, 血流如注。

尽管她被及时送去了医院,但还是落下了神经方面的毛病,她的额头还留下了条长长的疤,因此注定找不到好人家了,工厂老板赔了她爹娘一笔钱后这事也就作罢。

他爹娘不想白白养着她,便收了点彩礼钱,把她许给了玉河村的一个老光棍。老光棍好吃懒做,不求上进,天上掉馅饼了,娶了这么个美貌的媳妇,于是他笑得合不拢嘴,接连还生下了两个儿子。

因为云母本身并不疯癫,是后期脑袋受损造成的,因此所生的两儿子都是正常人。

但老光棍游手好闲,供不起儿子们读书不说,还喂不饱孩子,偶尔下田干两天活,再靠着大队的救济,得过且过地过了二十几年。

两儿子因此都面黄肌瘦的,大儿子好歹长高了,小儿子却发育不良,明明才二十岁,却像个老小孩,身高和十岁出头的孩子相当,面部苍老得却仿佛三十几岁的中年人。反倒云母被养得很是圆润,胡乱吃点糟糠身体也倍棒。

后来老光棍牙齿掉光,也没精力行床笫之私,便嫌弃了云母,把她撵到了离家老远,废弃已久的柴房里。

自此云母更加疯癫了,她从不洗澡,从不洗衣服,不管春夏还是秋冬,都层层叠叠地往身上套了十几件衣服,臃肿地像只大猩猩,半点看不出年轻时的美貌。

所住十平不到的危房里,一半的空间都堆着她臭烘烘的衣物。有几件是她娘家带的,有几件是老光棍给买的,但剩余大部分都是她偷来的。

玉河村的房屋大多都是祖宅,为单层木头瓦房,不像城里的二三层小洋房,可以在阳台上晾晒衣物。于是,村里人大多支个木头架子,安在天井处或者门口就地晾晒。

不便之处为,下急雨时,若不及赶回,衣物铁定被淋得湿透了。最让人头疼的是,偶尔会有人丢了衣服,那多半是被云母给偷了去。

但云母一年最多偷盗个十来次,且不会净可着一家人薅,大家看她身世可怜,左右也不是啥贵重的东西,便权当送她了。

云母稍正常时,会坐在各大路口,与南来北往的人搭话,不知所云,有闲情的人,便会随她附和两句,往往这时,她都很是开心;发病时,她便会莫名其妙地破口大骂,所骂目标随机,因此被她盯上的人都不免觉得晦气。

甚至有次,她坐在村口处静静地听大伙聊天,听了足足半天的时间,都不曾发病,结果接近正午的时候,她冷不丁地抓起一旁立着的扫帚,用手柄重重地敲了某个人的脑袋。那人被打得一脸懵,众人询问一番后,才得知,是那人的嗓音太大了,云母嫌其吵!

云母其实并不叫此名,大家只知她名字里带个“云”,便在这字后加上了性别取向的“母”字,大概意思就是取笑其为“母狗”,反正不是好词。

但云母跟宝珠格外好,源于一次宝珠应郑玉兰的要求,去村门口搬一张缺角废弃的大桌子回家,可那桌子实在太重了,宝珠搬得很是吃力。

路上恰好碰上了云母,宝珠便喊她帮忙,本来只是随口一提,结果不曾想云母当真帮了她。两人沿着桌子的对角线,各自抬一边,顺当地回了家。

往后,每当云母碰见宝珠,都会和颜悦色地和她打招呼,对她的态度和同村人完全不一样。

甚至好几次,云母要把饭菜匀给宝珠吃,但她的饭碗从来不洗,表面起了厚厚的黑色包浆,碗里的吃食更是上各家各院强行索要的,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宝珠吓得连连摆手,见云母有些难过,便将口袋里的零食全塞给了她,美其名曰,“我有好多好吃的,肚子吃得饱饱了,这些送给你。”

自那之后,云母便对她更好了。

且云母似乎也没那么疯,宝珠未曾交代过她,她却门儿清,从未讨嫌来过宝珠家。

反倒是爹娘听闻宝珠和云母好上了后,责令宝珠不要再和那疯子往来了。宝珠嘴里应着是,却没往心里去,她也没刻意和云母往来,反正路上遇到了,随口寒暄两句也不会少块肉。

宝珠也曾疑惑过,为何云母只对她特别好,后来猜想,大概全村上下只有自己拿她当一个正常人对待吧?云母或许真没那么疯。

宝珠不知云母真实姓名,便也随大流唤其“云母”。

见宝珠没回答,反而不断地往身后看,云母也抻着脖子看去,问道:“英子,前面是有好玩的吗?”

闻言,宝珠忽然计上心头,点头附和道:“对对对,云母,前面是有好玩的,你快去看一眼!”

宝珠也不确定权会儒和田春花到底瞧清自己没,虽然她躲在暗处,但权会儒投来的目光过于犀利,让她难免有些担心。且花花这只蠢狗,丑得富有标志性,村里有谁不知是她家的?!

若是能祸水东引,让他们以为是被云母这个疯子给瞧见了,问题便能迎刃而解了,毕竟没人会和一个疯子计较。

言毕,宝珠就火急火燎地继续往家跑,云母就着她指的方向走去,走了一路都未发现好玩的东西,不由又犯起了神经病,嘴巴里咕咕唧唧地念叨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芦苇丛里,权会儒和田春花才穿好衣服,刚要出来时,就被扒开芦苇,探进脑袋的云母吓了一跳。

云母眼睛一亮,左右张望了下,问道:“你们在玩什么好玩的啊?”

结果没得到回应不说,权会儒眉头一皱,捡起一根木头棒子就对着她的脑袋重重一敲。

“咚”的一声甚是响亮,云母疼得立刻捂住了脑袋,又被权会儒凶悍的目光吓到了,只能边哭边骂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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