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43)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立刻有一位证人承受不住压力了:“我坦白!志安他前天晚上根本没在我家睡觉,他去了隔壁王寡妇那暖被窝呢!”

名为志安的单身青年面红耳赤的,这位证人反而如释重负,宽慰道:“志安咱一人做事一人当,老叔我五十好几,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住蹲大牢啊。”

“还有人要坦白吗?”

林小芹看向徐强的二叔,徐二叔的脸上就差刻上“忐忑不安”四字了,他被她的眼神瞧得心乱如麻,待要说话时又被徐强抢先了一步:“二叔你这是还没醒酒呢,瞧你满头大汗的,果然像你说的,陈年老酒的后劲足得很啊。改日我把家里埋了二十几年的窖酒带上,再揣一提猪头肉,咱叔侄俩不醉不归啊!”

这次林小芹反倒是没阻止徐强违规说一大串无关的话了,反倒是徐强的老爹偷偷扯了扯儿子的后衣角,把徐强后面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见徐强没有话要说了,林小芹朝汪队长点了点头,汪队长拍了拍手,胖仔立刻带了五人上前去。

五人分别提着个类似相框的木头框子,三十公分长,二十公分宽,背后卡着薄木板,木框内面,木板表面涂着层一厘木厚的黄土泥块。泥块稠度正好,不偏湿也不偏干。

林小芹:“现在请你们配合在泥块上按手印,需要你们的左右手”

徐强明显慌了:“这是干啥?平白无故地为啥要画押,我们才不是罪犯!”

不仅是徐强,其余四人也皆被这阵仗给吓到了。

“对啊,队长,我们咋就成罪犯了?”

“我冤枉啊,我坦白,我就上王婆家的地里偷了两根玉米,啥瓶子不瓶子的,不关我事啊!”

“呜呜呜,冤枉啊,我不要画押!我不坐牢!”

……

林小芹静静地等他们喊完,须臾,说道:“大家不用紧张,这不是‘画押’,这叫‘指纹鉴定’,是一项国际认可的鉴定技术。五十年代引入我国,后被广泛应用于入境检查、验证身份,指纹解锁,医学以及刑侦领域,技术已经成熟。

通俗点讲,就是全世界三十几亿人,每个人的指纹纹路都是各具特色的。第一起通过指纹鉴定破获的谋杀案源自阿根廷,近些年港城、京都等发达城市也常利用它们破解扑朔迷离的重大案件。

让你们按手印也是用于指纹采样,样本会被特殊保存,与生根粉的瓶子一起搭载民用飞机到达港城,送至专门实验室进行鉴定。

若从瓶身上未查到你们的指纹,自会洗清嫌疑;反之定罪。简单来讲,若是当真如你们所说,从未触碰过生根粉的瓶子,那便是无罪的。”

五人都听懵了,也不知到底听懂没有,总之脸色都不太好看。

林小芹:“提前要说明的是,根据国家司法部门的收费标准,用于刑侦等案件侦破的指纹鉴定一次收费一百元,每个人十根手指,五个人即为五千元。

钱暂时由大队暂缴,但查出罪犯后,将由罪犯以及其直系亲属,包括同伙以及其直系亲属共同承当。因为这事关乎重大,给玉河村大队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因此包庇罪仅次于伙同罪。”

闻言,人群沸沸扬扬了起来。一个壮汉一年的工资也就一百来块,五千元是什么概念?那是要不吃不喝地干上几十年,这辈子都难存到的钱啊!

汪队长:“林小芹知青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父老乡亲都听明白了吧?还是那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虽然不适用于罪犯本人,但只要包庇的人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帮助抓到罪犯,便算是戴罪立功,可以免去责罚。这是我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考虑,过时不候。”

帮忙作证的五人,甭管到底有无帮忙作伪证,都张皇失措了起来。

五人争先恐后地举手,力求将当晚大到偷人盗物,小到吃喝拉撒的事情讲个分明。

徐二叔恨不得把肠胃拉出来洗个干净,一点猪头肉的荤腥都不沾最好。

他还哪管得了侄儿不侄儿的,都自身难保了,忙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我坦白!前天晚上强子根本没来我家喝酒,是昨天他忽然神秘兮兮地提了个猪头来我家,说前天他喝醉了,在臭水沟旁睡了一夜,叫我要是有人问起的话,帮忙作证,说最近都跟着我喝酒。

他说他队里的人都看他不顺眼,怕遭人陷害。我也没想那么多,一个多月没沾荤腥了,那滋味别提多鲜香了。是我鬼迷了心窍,汪队长,这事我完全不知情啊,这事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坦白了应该不用被牵连了吧?”

徐强:“二叔!”

徐二叔:“强子,你也别怪你二叔吃了你的猪头肉不帮你的忙。实在二叔家穷,把裤衩都卖了,还凑不上一百块,一千五百元,那是把我全家都卖去蒲口都还不上啊!”

徐家的大媳妇也站了出来:“我,我也坦白。最近一个星期,我家小叔子一到晚上就出门,都是等到天麻溜黑,方圆百里看不见半个人影的时候出去。

大前天,我正好起夜,看见他着急忙慌地跑回了家,跑到了爹娘那间屋里,他手里攥着的就是个瓶子。不过夜太黑,我又睡糊涂了,认不出究竟是不是小姑娘手里的那种瓶子。

我好奇哦,就凑到了窗户底下偷听,这才发现,原来爹娘都还没睡下呢,三个人窝一处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在讲些什么呢……”

徐家大儿子立刻拉下了脸,扯了扯口无遮拦的媳妇,徐大媳妇却不干了,用力拍开了他的手,泼妇骂街般嚷嚷道:“你别可劲拉我!你娘净疼你的小弟了,好东西全给他了去,你是冤大头吗?这个节骨眼还给你弟瞒着!

我一没说假话,二没做亏心事,还不允许我说真话了不成?你不怕死我还怕死呢,要是被罚款了,蹲大牢了,咱儿子可怎么办?这日子你还想不想过了?!”

徐大儿子本就是懦弱的性子,听了媳妇的一番话,立刻屁都不敢放一个了,他低垂着脑袋,回避着旁人的目光,特别是他爹和他弟的。

老徐也叹了一口气,说道:“儿啊,你到底干没干这事啊?!”

徐家老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精彩纷呈的话一出,现场一度到达高.潮。不同于其余四人坦白的偷鸡摸狗,他们这是当真有料啊!

徐强也像是疯了般,边喊着“不是我干的,你们都冤枉我,我才不要画押!”,边要冲出人圈去。

胖仔很轻松地制服住了他,随行的人立刻强行把他的双手按在了木框的泥料面上。两个手掌清晰地印在泥面上,徐强挣扎中,胡乱挥舞的双手蹭到了脸上头上,搞得浑身上下都沾上了土黄色的泥印。

其余四人倒很配合,只是按手印时,难免要多问上两句。不过,看到徐强那般抗拒的模样,他们反倒是安心了。

瞧这情形,也不用等鉴定结果出来了,乡亲们心中都有了计较,相继有人指责起了徐强,怒骂扔石子的大有人在。

徐强的心理防线全盘崩溃,在各方面的高压下,他忽得抢过了等待送检的五个木框,将它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将散落的泥块踩得飞溅起,边踩边骂道:“跛子算什么东西?为了抢到放水员,腆着脸让他老婆给咱汪队长喂奶呢!我呸,他不仁我不义,我就看不惯他风光,要不是人手不够,我非得把他管的几百亩稻子都给祸害完!好叫你们睁大眼睛看看,他究竟比不比得过我徐强!”

……

死到临头,徐强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癫狂得甚至打伤了好几个人,好在胖仔几人很快将他制服住了。

林小芹将瓶子还给了汪队长后,就在同伴们的帮助下跳下了船。

徐强宛如恶犬般不甘心地瞪着林小芹,林小芹不甘示弱地回视着他,眼中满是不屑与嘲笑,徐强崩溃了,怒吼道:“臭婊.子,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是在框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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